在肇兴坐上去往三江方向的长途班车,在堂安路口下车,然后步行去往堂安侗寨。
一路在山路行走,这里风景优美,行人却很稀少。望着山下的梯田,又拍了不少照片。时间很早,但农民们却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劳作。
走近堂安,首先看到的,是山下的风雨桥。与众不同的是,风雨桥顶有三座尖顶。尤其是中间那座有三层出檐,亭亭玉立,极为靓丽。
堂安侗寨在山坡之上,进入寨门,步步登高,逐感风光无限。路旁有棵杉树特别显眼。看了树旁的说明,才知道这棵树被命名为“约翰.杰斯特龙树”,是为了纪念挪威生态学家约翰.杰斯特龙而栽的。
约翰.杰斯特龙1952年生于挪威,是著名的生态博物馆学家,曾经担任中挪文化合作项目——“贵州生态博物馆群”的科学顾问。为了建设“堂安侗族生态博物馆”,曾与1995年,2000年两度来到堂安进行实地考察研究。在堂安工作期间,约翰.杰斯特龙和侗族人民打成一片,尊重侗族人民的民族文化和生活习俗,深受侗族人的爱戴。据网上有关文章的介绍,约翰.杰斯特龙曾将自己的妻儿一起带来堂安居住。我们心想,我们自己的领导和专家能否做到这一点?
2001年4月,约翰.杰斯特龙在西伯利亚进行工作时,因为突发心脏病猝然去世。他的去世,是侗族文化研究项目的重大损失。
一个外国人,不远万里来到中国,为中国的侗族文化研究做出贡献,这是一种什么精神?站在纪念树下,我们为他的事迹而感动,心中默默悼念这位伟大的学者。我们再一次感受到:科学没有国界,普世价值确实存在。倒是那位首先对普世价值发难的司马南,将自己的妻儿都送到美国去了。这真是莫大的讽刺啊!
一路上山,看不尽侗乡风光。石板铺就的古道,鳞次栉比的木屋,辛勤劳作的乡民,一切是那样的朴实无华,真实自然,没有丝毫为游览而设的娇柔做作。
到了侗乡的中心地带。池塘、广场、鼓楼,和熙熙攘攘的人群,组成了最自然的侗乡风情画面。
从这里,再向山上走去。石板台阶,木屋相接,每一步,都能看到不同的风景。
继续上山,来到了一处喷泉。可以饮用的清水,源源不断地喷流而出,很像在瑞士街头所见到的喷泉。喷泉石柱的造型古朴,不加修饰,反而显出一种特有的情调。
半山又有一座“萨岁坛”,这是侗族人祭祀自己民族女神的场所。
萨,也成为“萨岁”、“萨玛”,是侗族人的原始祖母神。有许多关于“萨”的种种传说。总而言之,“萨”相当于汉人的女娲和法国人的圣女贞德。
萨岁坛虽小,却体现出浓厚的侗族风格。大门两旁贴着几幅楹联,却是汉文化的表现。楹联写的是“神母保寨,寨寨旺;仙居护家,家家兴”。措辞虽俗,却使人看到萨坛的意义所在。
高处俯瞰,可以发现鼓楼中心地带的每一处,都充满着浓郁的地方风情。每一个角度,都像色彩鲜明的图画。
一路上山,看到绿树掩护下依山而建的木屋,镜头美极了。但是见到的居民却越来越少。古调悠闲之中,透着冷冷清清。
终于到了山顶。
山顶有正在建造中的博物馆。也许,这里就有约翰.杰斯特龙的心血。站在高处,俯瞰村寨的梯田,就像图画一般。
风雨桥上,空无一人。田地里一片绿油油,真是长势喜人。
地中央插着一个草人,在风中飘动着衣袖。那若有若无的生命,使我们感到了一丝神秘。
仰望坡上的村寨,那景色又与我们刚才身在村中所看到的不同。人生就是这样,在场景的变化中发生自身的变化。
在桥上的靠座休息,喝了点水,吃了一些干粮。休闲花桥上,悠然见北山。感觉正如神仙一般。或许天堂之中,也不过如此吧!
离开风雨桥,继续向山下走去。按我们的设想,去往另一个侗寨——厦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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